那个初夏的午后,我坐在窗前百般无聊的双手托着腮,看向天边的云和正空中的一轮烈日。
满城都一片繁华喧嚣,与平日无异,六月的天还没有那么热,蝉声起落,像亘古不变地潮汐,在窗外的树中响着,从窗户向外看,地上砖缝里长满了青苔,地面永远是湿的,伴随着含苞的夹竹桃的香,总感觉是那么闷热,引人入睡,满院开着桔梗,蒲公英飞得比树还高,洁白轻盈。阳光撒下,透过那朵飞翔的蒲公英,淡淡地落下一个影子。风吹过,树叶刷刷地响,舞动着身姿在地上投出片片光斑。
远处是山,是已乎看不清色彩的山,有些绿色,又夹杂了些许蓝灰,与天之间只有层淡淡地分界,山里山外,仿若闪了一块镜面,这边人声鼎沸,那边幽静淡雅。那是风吹起的地方,也是水流过的地方。山风中是盛满了潺潺水声的,还有香气,在流淌的淡淡的香,如同手指尖划过树叶,轻柔而潮湿。
山外、山外、山外是什么?
阳光漫过树梢,洗粹着小楼、小院和万物,那个午后,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坐在窗前。
“你出去过,山外有啥?”
“有海”
“切,骗小孩子的,咱们这儿一内地城市,跟海有啥关系?”
“真的有海,沿着江,走着走着就到了。”
“哦,有就有吧,我是问外面有没有高的楼,那江上繁华不尽的船或者桥,大桥,横跨大江的那种? 迥临飞鸟上
“那时这些可还没有呢,只有海,也只有山。”
那老人脸上皱纹深深的,黄色的皮肤上有些深浅不一的褐色斑点,映着摇曳的树影。我转头,又望向山。
这边,是我不变的童年。
那边,是偶然跃入我梦境的山和海。
编辑:陈倩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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